福建省漳州市质监局 吴振祥
长泰县质监局 柯智伟
案 情
2011年4月26日，某县质监局开展农资产品专项抽查行动。执法人员对A化肥有限公司生产的一批复合肥料（现场数量150袋，50kg/袋，生产日期2011年4月24日，总养分氮、磷、钾含量标注为≥30％），按照GB15063—2009《复混肥料（复合肥料）》6.3“采样方案”之“表2 采样袋数的确定”的规定，从现场的16袋肥料中抽取样品送检。经市质检所检验，检验结果总养分含量只有27.6％，检验结论为不合格。化肥有限公司对检验结果无异议，不要求申请复检。据此，县质监局以该化肥有限公司涉嫌生产不符合保障人体健康和人身、财产安全国家标准的产品为由，予以立案调查，并派执法人员到该公司对该批不合格肥料进行查封。到达现场后，执法人员发现库存的该批复合肥料的数量变为210袋，经确认多出来的60袋肥料与抽检时的150袋属同一批次产品。据此，执法人员对上述210袋肥料全部予以查封。经进一步调查，查明该公司4月24日生产的该批次复合肥料共280袋（14吨），成本价2200元/吨，并于4月25日以出厂价2300元/吨的价格将其中的130袋（6.5吨）销售给某农资经销店。在检验报告出来后，化肥有限公司通知农资经销店将该店尚未售出的60袋肥料退回该公司（另70袋肥料已售出），由此产生执法人员在现场查封时，库存数量变成210袋。
分 歧
根据该公司的上述违法事实，县质监局案审人员一致认为，本案可定性为生产不符合保障人体健康和人身、财产安全国家标准的产品，该公司的行为违反了《产品质量法》第二十六条第（一）项规定，应依据《产品质量法》第四十九条的规定予以处罚，但在如何认定违法产品数量的问题上，案审人员有四种不同意见。
第一种意见认为，违法产品数量为4月24日全部生产的280袋。虽然抽检时现场数量只有150袋，但已出厂销售的130袋与现场的150袋为同一天生产、属同一批次的产品，既然检验报告认定现场150袋肥料质量不合格，那么可以推定已出厂销售的130袋肥料的质量也不合格。
第二种意见认为，违法产品数量为现场150袋，已出厂销售的130袋不宜认定为质量不合格，因为抽检时这130袋不在现场，以现场抽检不合格结论推定不在现场的肥料的质量也属不合格，证据不足。
第三种意见认为，应当对己查封的210袋肥料进行再次抽样送检，根据检验结果，如果不合格，违法产品数量就按210袋计算。
第四种意见认为，依据检验结果可以认定原先在现场的150袋肥料为不合格，执法人员只需对退回的60袋肥料进行抽检，如果质量不合格，本案违法产品数量就按210袋计算，反之，违法产品数量只能认定150袋。
解 析
笔者认为，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不合格的检验报告所确认的产品数量到底是多少。根据GB15063-2009《复混肥料（复合肥料）》6.3“采样方案”之“表2 采样袋数的确定”的规定，现场肥料总袋数在126袋～151袋之间，最少采样袋数为16袋，也就是说，从这16袋采样的样品进行检验，其检验结论只能代表不超过151袋肥料的质量状况，并不能证明数量在152袋以上肥料的质量状况。如果要确认已查封的210袋肥料的质量状况，按上述“表2 采样袋数的确定”的要求，最少采样袋数应为18袋，而要确认全部生产的280袋肥料的质量状况，最少采样袋数是20袋，由此可知，采样袋数的多少，决定了所抽检肥料的不同数量，也代表了现场这些肥料的质量状况，因此，由于本案执法人员在4月26日采样的袋数只有16袋，那么，其检验结论只能代表现场150袋肥料的质量状况，只能证明这150袋肥料质量不合格，不能证明更不能推定退回的60袋以及不在抽样现场的130袋肥料质量也属不合格。所以，依据现有的检验结论，本案违法产品的数量只能认定4月26日抽样现场的150袋肥料；对退回的60袋肥料，应当按照“表2 采样袋数的确定”的要求，从不少于12袋肥料中抽取样品送检，然后再根据检验结论来确定这60袋肥料的质量是否合格。